依存关系·番外
当繁花盛开之时
CP:长谷部X女婶?
注意:
是个坑,是个坑,是个坑!
私设有,若引起了不适对不起!
强烈建议没看过本篇的孩子不要点进来!
请一定阅读过注意相关事项之后再往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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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Rea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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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用请配合BGM:庭园にて。
+ 欧石楠:杜鹃花科,灌木类植物,叶子幼细,花白或桃红,聚为圆锥花序 +
新来的审神者与离开的那位十分相似。
她留着长长的金发,没有遮住脸,一副白人女子的面容,蓝色的眼睛,同样是金色的眉毛,还有微微翘起的唇角。肤色是新雪一样的白,站在阳光之下,仿佛会融进空气之中。身上穿着白襦和绯袴,曲线玲珑有致,挺胸站好时个头几乎能赶上和泉守兼定。
她看起来和她一点也不像。没有黑色的短发,没有娇小的身姿,没有东洋人平扁的五官,也没有那双亡者般红色的眼睛。
但是她与她十分相似。在第一眼见她的时候长谷部就觉察到了。
她来本丸的那天城里正值春末,茶靡尚未开尽,有些蝉已经在枝头迫不及待地开叫。短刀们闻声兴致勃勃地拿了粘杆和网子朝树林跑,才到半路又大呼小叫地跑回来,说看见了新的审神者。于是原本还在三之丸百无聊赖地打牌喝酒的打刀与太刀们匆匆理好衣冠就随短刀往大手门赶去,只见那个人拿着一张染了墨的生宣面向大家微笑。
宣纸上写着:大家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继承了逝者的工作,那个人来到大手门前,结束了长谷部短暂的彷徨。
然而这个审神者不能说话。
初见时山姥切便问明白了,审神者没有残疾,也没有任何导致说话功能失效的心理障碍,变成这样的原因在于疾病。
审神者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就在这个本丸上一任审神者离去后不久。
『一说话就会这样。』审神者在宣纸上奋笔疾书,随后张开嘴,努力地尝试发出声音,可众人什么也没听见,只看到从她口中飘落下的红色花朵。
“这是吐花症吧。”有刀剑猜测。
“主人有暗恋的对象吗?”有刀剑问。
“去告白不就行了,既能得到恋情又能恢复健康。我们也会帮忙的。”有刀剑笑道。
但那个人静静地摇了摇头,没有写字,走上前抱住由于过分激动止不住哭泣的五虎退,张开嘴,让一朵一朵桃色的蛇眼花落在地上。
那么温柔,那么细小。
风一吹便无影无踪。
后来刀剑们迎着新审神者到本丸开了欢迎会。大家都玩得很开心,许多人都喝醉了,包括审神者。红色渐渐攀上她的脸颊,远远看去,就像是烧起来了一般。长谷部很想去管管她,告诉她身为女子不该这样豪饮,但他已经不是她的近侍,因为上一任的事情,他连靠近审神者都很难,更不要说进言。所以他只是看着,那一晚她真的相当开心,先是与次郎拼酒,又借着酒劲与刀剑们拥抱,也说了不少话,虽然内容全都无从得知,但看着散落在榻榻米上各色的花朵也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后来不知是谁在传话,新的主人虽然发不出声音,可根据对象的不同,吐落的花也不一样。广间里还未醉到意识模糊的刀剑忽地有了兴致,全部凑到审神者跟前将她团团围住,一个个期待地看着主人希望她对自己开口。
大和守安定是第一个得到花的家伙,当他从人堆里挤出来的时候,长谷部便看到了,他手里捧着白色风铃状的小花。
“这不是铃兰嘛。”有人搭话。
“漂亮吧,我被爱着呢。”大和守开心地笑着,那副炫耀的模样看起来跟孩子没有多大差别。
“铃兰是有毒的花。你不是被爱是被讨厌了才对。”稍后捧了花出来的加州清光一脸嫌弃地泼冷水道。
“这样说的话,我们都被讨厌了哦。”安定笑着指了指清光手里黄蕊的深红花朵。“夹竹桃也是有毒的花。”
“才不是呢,主人会把它给我是因为可爱啊!”
“那为什么我的铃兰就不能是因为纯洁呢?”
“会在boss点放声大笑的家伙到底哪里纯洁了!”
“哎呀,花总是给人柔弱的感觉,带毒的话不是比较厉害吗?”眼见着就要打起来的时候,虎徹上前打了圆场。本来还站在一边等着看戏的长谷部顿感无聊,叹了口气离开和乐融融的广间,走到露地的樱花树下。
与烛火通明的室内不同,虽然近在咫尺,本丸的露地却沉浸在宁静的月色之中,停下身来站定,不一会儿落花的声音就能清晰地传入耳中。
将上一任主人埋在此处,已是半月前的事了。
长谷部看着近前的土包,原本光秃秃的表面覆上了一层绿茸茸的青苔,照这个势头应该很快就能看见花和野草在上面疯长吧?樱花树上,花期已过的八重樱落得只剩孤零零三四朵,偶尔随风飘下几瓣,很快就被夜色笼罩,找不见去向。
正如他的主人们。
想到这里,男人不禁笑起来。再转身,看见新上任的审神者拿着德利往这边走来,很快就到了近前,将德利塞到长谷部手中,展开手里的簿子指着刚写下的字迹歪了歪头。
『她成佛了吗?』审神者问。
“没有。”长谷部回答,干脆得连他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
『真可惜。』掏出毛笔,审神者写道。『这样一来,又会变成亡魂在世间飘荡了。』
“……大概吧。”
『在生命的最后,她究竟在想什么呢?』
“我不知道。”
『但你是她的近侍。』
“曾经是……”但即使如此,长谷部也并没有如这亲密关系所昭示的那般熟知过去的主人。那位少女于他仅仅是一瞬的幻象,与作为国宝被世人供奉直至今日的他经历过的时光相比,她太过短暂,太过虚幻,就像是迎面吹来的微风,很快便消散进空气之中。
『所以你不了解她。』审神者指出,仿佛看透了长谷部的心思一般。面上带着不知缘由的愠怒。『她与你相隔不过咫尺,你却从来没有认识她。』
“我是刀的付丧神。”长谷部说,说话时双眼正映着女子的容颜。她长长的金发并没有束起,不过是随意地散落着,渐渐染上了淡淡的夜色。
作为刀,懂得如何斩杀就足够了。并不需要去理解人心,那只会令刀变钝。长谷部心想,不愿意再说下去,于是抿了一口酒,随即转了话题。“听说每一把刀都有属于自己的那朵花,那是真的吗?”
『大概吧。』
“您是在报复?”
『也许。』审神者笑眯眯地写下这几个字,伸手拿回酒瓶咽下一大口。
“您不应该这么喝酒。”见状长谷部皱了皱眉。
而审神者不吭声,只拿了枝麦穗般的紫红色花朵放到长谷部手里,示意他收好。之后不再理会长谷部,撇开他往广间走去。
这算什么?
露地里月光如水,长谷部看着手里形如野草的花,露出了怪异的笑容。